苏木的甜酒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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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曦瑶双道忘羡ABO】 禁色 27 (完结)

完结撒花,后期会有几篇番外(?)

正文差不多就这样了,说到底这就是一个关于欺骗和信任的三俗故事。

感谢看到这里并一直给我支持鼓励的亲们,么么哒~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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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章

 

 

冬去春来,一切欣欣向荣。

 

宋府

 

“呀,我可爱的小师妹!!快看这边看这边!!”魏婴摇着拨浪鼓逗弄乳娘襁褓里的小婴孩,这孩子粉雕玉琢,一双黑亮有神的大眼睛,正乐呵呵地抓住拨浪鼓,嘴里咿咿呀呀说着什么。

“不给你不给你就是不给你!哈哈哈!!”魏婴轻戳孩子莹白软绵的小脸蛋,学着他嘟嘴笑道:“哎呀呀,你们看她笑了,哇——这长得也太像宋将军了吧!”

晓星尘和宋岚同情地看了眼被冷落的蓝忘机,晓星尘安慰道:“魏婴喜欢小孩子你也知道,不然你们两也——领养一个?”

半年前蓝忘机在推云森救下魏婴,对他悉心照料,朝夕相处间俩人关系又更进一步,魏婴想到无论何时蓝忘机都会义无反顾站在自己这一边,默默支持他关心他,而他本人对蓝忘机也有异样情愫,在认清了自己真实想法后,便坦然接受了蓝忘机,虽说乾元不能婚配,但魏婴本就不是循规蹈矩之辈,俩人现如今就是和和美美,恩爱有加的一对璧人。

蓝忘机被晓星尘看穿了心思,别过头硬邦邦地说:“不必。”

宋岚和晓星尘对视一眼,忍住笑。

说来也奇怪,蓝曦臣和蓝忘机,一奶同胞的两兄弟,一个成天笑眯眯清煦温雅,另一个却永远冷冰冰孤傲端方。

宋岚望着远处款款走来的蓝曦臣,站起来迎上去。

蓝曦臣遥看亭里热闹的一群人,问宋岚:“你已经和晓星尘说了么?”

宋岚点点头,蓝曦臣叹口气:“去年这个时候你回来,现如今孩子一出生就要去前线,我也没给你多的时间陪家人,可是国事当头……你莫怪我。”

“主公哪的话,”宋岚赶紧回道:“抵御外敌扩疆辟土本就是远征大将军的职责,臣因家事失职许久,主公既往不咎又委以重任,臣谢还来不及又怎会责怪主公呢?”

“兰陵多次进犯边境,现如今又有蠢蠢欲动之势,之前虽与岐国结盟,但岐国那位联姻的公主前些日子离奇死在宫内,到现在也没查出凶手,听说这位公主是温若寒的掌上明珠,消息传出去后温若寒极其震怒。”

“而且温若寒现在忙着炼长生不老的金丹,也没功夫搭理金光善,”宋岚接着蓝曦臣的话分析道:“ 所以——兰陵这次极大可能是孤军奋战,就凭兰陵现在的状况,断不是我姑苏的对手。”

蓝曦臣微微笑道:“那就有劳你了,一举拿下兰陵,活捉金光善。”

“是!”

 

金光瑶照例在巷子口等蓝曦臣时碰到了魏婴,他看魏婴手里拎着拨浪鼓,顺口问道:“给孩子出来买东西的?”

魏婴嗯了一声。

他二人本就是血海深仇,即使如今分别跟了两兄弟,但俩人刻意回避对方,魏婴知他不再会有除掉金光瑶的机会,虽万般不甘但也无可奈何,好在如今有了蓝忘机陪伴,一颗伤痕累累的心也慢慢被治愈。

况且金光瑶也只是奉金光善之命掠杀梦族,万恶之源自是金光善,如今见到金光瑶虽还是膈应,但也不至于像以前一样恨之入骨了。

金光瑶令宫人端了一撂礼盒物什,对魏婴说:“宋将军马上出征,家里添东西恐怕没现在方便,我选了些拿过来,权当是给孩子的。”

魏婴看他一眼,淡淡道:“那就谢过金公子了。”

魏婴挥挥手让人拿进去,他看着金光瑶,突然说道:“这孩子是个普通人。”

“真好。”金光瑶答道。

魏婴不再说话,抬脚正要走,突然被金光瑶叫住。

“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。”

魏婴狐疑地回过头,金光瑶倚在墙边,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,说道:“那样东西一定是你想要的,但是我现在不能给你,要等事情都办完了后才能交到你手上。”

 

姑苏此次北征,总共二十万精兵,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,兰陵军队涣散松垮,刚一交战就打得他们片甲不留,而后一路势如破竹,金光善怠于朝政,被杀的始料不及,赶紧去求助岐国,顺便送上一个宫人指认其是杀害公主的凶手,但温若寒岂是如此好骗之人,不出所料断然回绝了他的求救。

金光善一方面四处救助无果,另一方面朝内奸臣当道,早无可用之才,只得硬着头皮负隅顽抗。

数月后宋岚的军队便顺利到达兰陵城外。

熊熊战火升起的浓烟,滚滚弥漫了整座兰陵城池,遍地死尸生灵涂炭,风中猎猎招展的“金”字战旗,已经参残破褴褛,似乎顷刻间会坠落。

军队一路杀进王宫,直捣金光善老巢。

残阳如血,落日余晖倾洒在昔日辉煌的金色宫墙柳院之上。

 

金光善颓然蹲在牢里,只听吱呀一声,牢门打开,他看到了一年半未见到的儿子金光瑶。

“阿瑶……阿瑶阿瑶!”金光善连滚带爬到他脚边,抱住他的脚苦苦哀求道:“你不是蓝曦臣身边的大红人么?!!快!快去帮我和蓝曦臣求个情,求他放了我,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他……割城求和也可以,永不再犯边境……保我一条命我什么都答应,快帮我替他说说!!”

金光瑶并未搭理他,而是冷脸问道:“我娘的病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?是不是我走之前就没救了,然后你骗了我?”

金光善一听,决口否认:“你听谁说的?!不是不是!!父王没有骗你!!”
“你撒谎!!你根本就没有好好照顾我娘!她到死都还在冷宫里!”金光瑶狠狠踢开金光善,一甩衣袖,厉声喝道:“你换掉所有宫人就是怕有人会给我通风报信,你伙同虞太医想事情都掩埋了,甚至——还想一直瞒下去,是不是?!”
“不是的……阿瑶!父王没想瞒着你,父王只是不想让你得知你娘的死讯难过所以才没及时告诉你!”

“满口谎言!”金光瑶怒骂道:“还没来得及告诉我?!这都半年了,尸身都要化白骨了,父王,你这样不仁也休怪我不义,我娘的死让我心灰意冷,我怎会还像割傻子一样由你任意摆布呢?!”

金光善细品这句话,突然醍醐灌顶,猛得爬起身,浑身抖得和筛子一样,手指颤巍巍地指着金光瑶,眦目欲裂地怒吼道:“是你……是你!!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孟诗死了……那后来……后来你怎么还在和我通密函?难道……后来给我的密函都是假的?!!故意给我蓝曦臣耽于美色不理朝政的假象,好让我放松警惕,实际上他早就有吞并兰陵的野心了?!是不是?!”

金光瑶不予置否:“这半年来,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,要让你付出代价!”

“所以你就唆使蓝曦臣攻打兰陵?”金光善狠狠啐他一口唾沫,嘶吼道:“孽畜!兰陵是你的国家!你怎么可以勾结敌国攻打自己的国家?!你的两个兄长死在他手上还不够惨么?!”

“他们惨难道我不惨么?!”这句话仿佛点燃了金光瑶的着火点,他突然咆哮道:“我是你的儿子!正统的王室血统王位继承人!!你宁可从外面找来一个身份不明的私生子立为太子,却把我——在你身边养了二十年的亲生儿子送到姑苏当质子!!把我送到一个陌生男人的chuang上去!!有你这样做父王的么?!你凭什么指责我?!都是你逼我的!!”

“孽障!!”金光善挣扎着要扑上去扇他耳光,却被金光瑶身旁的侍卫强行压到地上跪下来,他气喘吁吁地大骂道:“你是坤泽,坤泽生来就不配为王,你只配成为辗转在诸国国君chuang上的X奴,蓝曦臣他根本就没看出你是什么德性吧,你从小就处处与你大哥二哥争,那又怎样!空有野心也徒劳!你是做不了国主的!就是因为早就看透你了,我不会将兰陵交给你!!你这个儿子,不提也罢!!”

金光瑶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,他第一次听到金光善这么说他。

他垂下眼脸,低低问道:“原来是你这样看我的……”

“无用的废物……和你娘一样,成天做梦……”

金光瑶不怒反笑,母亲一生深爱这个男人,原来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。

太讽刺了,可悲!

不提也罢,那就别提了吧。

金光瑶蹲下身子,脸上挂着阴森冷笑:“哦对了,我想起来一件事,你的宝贝莫玄羽的正室——岐国那位公主,死的时候是不是浑身发绿腐烂,七窍流血?”

金光善错愕地抬起脸反问:“你怎么知道?!”

金光瑶微微一笑:“她中的是尸花露,此物无色无味,放在公主沐浴的盆里搅一搅,从肌肤浸入身体里,两个时辰后全身腐烂,死相惨状。”

他望着金光善披头散发的疯癫模样,突然觉得从未如此解气过,进一步刺激他道:“因为我认识的一个人——刚好会制这种毒物。”

“畜生!你这个畜生!!”

金光善如同牢笼中的困兽声嘶力竭嘶吼着,令金光瑶好不畅快。

“你放心,我会好好待你的宝贝儿子莫玄羽的,身后事你就不必操心了,父王——”

 

一周后,金光善死于狱中。

莫玄羽被钉入刺颅钉囚于孤城中,由士兵看守,终生不得踏出孤城一步。

兰陵并于姑苏,享有自治权。

 

金光瑶诚守诺言,将人皮灯笼交给了魏婴。

“这是我从泽芜君那里求来的,他并不喜欢这灯,不如让它回它应待的地方。”

魏婴颤抖地接过灯笼,当他手触到它细腻光滑的表皮时,仿佛听到了死去族人们的恸哭声。

他死死抱住这盏灯,潸然泪下。

 

城南别院

 

初夏的院子里阵阵牡丹香,犹记去年今日,蓝曦臣怜他背井离乡,派人送了一院子的白牡丹,经过他一年的精心栽培,如今牡丹比去年的又更加成熟饱满了。

金光瑶坐在椅子上看着忙碌搬运的宫人们发呆,苏涉走来,小心翼翼地扶起他:“公子,该走了。”

金光瑶望了这即将搬空的院子,颇为感慨地说:“住了一年有余,看惯了街角巷口的景色,突然要走还是挺舍不得的,不过,也不得不离开了。”

这里,终究不是他的归宿。

苏涉点点头:“如今兰陵余党肃清,秩序恢复……也只等公子……不,城主回去料理事务了。”

“泽芜君不肯答应我开出的条件,将兰陵并进姑苏,这可能是他一直以来的野心,无论有没有我的推波助澜,他迟早要征战兰陵,而现在让我去做城主,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,”金光瑶道:“而我,想不出来还能找出比他能可靠的人为我报仇,说到底,我们彼此是对方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。”

“那莫玄羽公子为何不杀了他,偏将他关起来?”苏涉说道:“被钉了刺颅钉,形同废人么。”

“你以为是我要钉的?是泽芜君……”金光瑶冷哼道:“把莫玄羽留着一天,我就会忌惮一天,毕竟莫玄羽才是兰陵人心中的王位继承人,他为了牵制我,也是花了不少心思……”

苏涉看金光瑶有些惘然惆怅的脸,有些不解:“那您为何……对他……”

金光瑶摇头苦笑:“是啊……为何呢?怎么就偏偏栽他手上了……”

苏涉刚想安慰,只见金光瑶突然眼睛一亮,冲前方喊道:“曦臣哥!”便快步走上前去牵起蓝曦臣的手,俩人说说笑笑好不开心。

苏涉驻在原地,百思不得其解,为何公子一面和他抱怨,却又一面同这个从里到外都彻底征服他的男人痴缠。

公子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?

这两人又到底是怎么回事?

 

“阿瑶,兰陵那边的人手我已经全部为你安排好了,如有任何需要,你便同我说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“明日启程,你多加小心。”蓝曦臣见金光瑶有心事,问道:“阿瑶,你怎么了?”

“刚才我同苏涉聊到一处,我不知当不当讲。”

“阿瑶请讲。”

“我答应过你,不再隐瞒,”金光瑶清亮的眼睛直直望他:“你一心要吞并兰陵,有没想过我?”

蓝曦臣耳根刷的红透了,他极不自然地瞥开眼,故作咳嗽状,嗯道:“我想……想将你留下……”

他见金光瑶似笑非笑盯着他,脸色难揣,叹道:“如果我不吞并兰陵,你做了国主,你会狠心做你该做的事……可我不能……忍受你和其他人……”

金光瑶的笑容没有变,说道:“你——卑鄙又自私。”

蓝曦臣身体一僵,却在下一刻被金光瑶勾了脖子吻了一下,那双黑白分明的秀目透过他深琉璃色的眼睛望进他的灵魂。

“我利用你杀了我的父王,又毁灭了我自己的国家——我更是十恶不赦,我两真是——天生一对。”

蓝曦臣抱紧了他,揽过他的头加深了这个wen。

混着清新雪松味道的白牡丹信香比去年今时更加醇厚诱人。

金光瑶被w得脸色绯红,趴在他怀里,摸着他袍子上的云纹刺绣说道:“其实还有一件事……”

“说来听听。”

金光瑶抓过蓝曦臣的手抚在肚子上,在他困惑的目光中露出狐狸般的笑容。

“恭喜你,即将有继承人了。”

蓝曦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颤抖着将手在他肚子上来回抚摸,一时兴奋地手足无措,突然又沉下脸去:“不行,头三个月最危险,你不能去兰陵,你在宫里呆着,生完孩子再过去!”

金光瑶一听不让他赴任,急了,甩开搀扶他的宫人冲过去理论:“曦臣哥,蓝曦臣,你答应好的明日启程,君无戏言!”
“我是答应过没错,”蓝曦臣一边吩咐宫人在马车里多垫几层毯子一边答道:“可那是知道你有孩子之前。”

他摸了摸金光瑶的肚子,再三强调:“我的第一个孩子,说不定就是未来的国主,可不能有什么闪失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“扶金公子上车,小心点——从今日起,就住宫里吧,我每天陪着你。”

“……骗子!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

夹杂着谎言和欺骗种下的恶之花,在历经风雨后,意外地结出了爱的果实。

殊途同归,天生一对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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